2017年国家体育总局落实《行业协会商会与行政机关脱钩总体方案》精神,针对篮球项目发布《关于篮球改革试点有关工作事项的通知》,指出将篮球领域的全部业务下放给中国篮协,由篮协负责管理我国篮球运动的相关事务,自此,中国篮协完成了“去行政化”改革,成为纯社团性质的单项体育协会。随着改革的深入,中篮联(北京)体育有限公司(简称“CBA公司”)获得了联赛办赛权和商务权,CBA正式开启了篮协监督指导、CBA公司运营的新模式。完全市场化的运营给联赛带来机遇的同时也存在极大的挑战,如何促进联赛健康、规范发展,成为我们研究的重点。

CBA联赛二十余年的发展积累了一定的市场运营、管理等方面宝贵经验,具备了更为广阔的商业市场基础,然而联赛并未真正走上职业化道路,在联赛运营、俱乐部后备人才培养、裁判职业化、赛场管理等方面还存在颇多问题。在CBA公司成立之初,明确CBA联赛发展方向,找准CBA联赛改革着力点,提升CBA联赛的规范化水平,成为业界需要重点关注的课题。为此,笔者运用SWOT分析法从四个维度梳理和分析影响CBA职业化发展的因素,并结合层次分析法,构建CBA发展的SWOT-AHP分析模型,定量分析各指标权重,进而探索出符合CBA的发展战略。

1 研究方法

1.1 文献资料法

在中国知网,以 “CBA职业化”“中国篮球协会”“篮球发展战略”为关键词检索到文献121篇,从中筛选出本研究所需的17篇进行参阅,为本文的撰写提供理论支撑。

1.2 SWOT分析法

SWOT分析法能够对组织发展中的内部资源和外部环境进行客观全面的定性分析。本文利用SWOT分析,从优势(Strengths)、劣势(Weaknesses)、机遇(Opportunities)和挑战(Threats)四个维度来归纳梳理CBA发展中的影响因素,以此为据,构建指标体系。

1.3 层次分析法

层次分析法(简称“AHP”分析法),是上世纪70年代学者提出的一种系统分析方法。其特征为将问题层次化,然后计算出层次单排序和总排序,弥补了定性分析的不足,有机结合了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的优势,为制定最优发展战略提供科学依据^[1]。

1.4 问卷调查法

在对文献资料整理的基础上设计《影响中国男子篮球职业联赛发展的内外部因素》调查问卷,通过网络平台及当面发放的形式分别向体育院校篮球领域18位教授、副教授进行开放式调查,为本研究指标体系的构建提供思路和建议。问卷的效度检验采用专家判断法,检验结果见表1。

共发放问卷90份,回收84份,剔除6份无效问卷,问卷有效率为87%。问卷的信度检验采用重测法,两次问卷调查间隔10天。通过对两次调查的结果进行计算,求得r=0.83,说明问卷的信度较高。

2 我国CBA联赛发展的SWOT分析

2.1 优势

2.1.1 联赛社会关注度高,市场价值不断攀升

CBA联赛已发展成为国内水平最高、影响力最大的篮球职业联赛,吸引着球迷、媒体、赞助商的目光。近年来CBA联赛收视率屡创新高,总决赛收视率一度超越中超、亚冠、NBA等赛事,跻身收视榜前三名。近四个赛季场均观众人数及电视、网络收视率逐年递增,与联赛有关的新闻、话题成为媒体竞相关注的焦点。2017年国家体育总局同意将CBA联赛的办赛权和商务权交给CBA公司,自此联赛真正进入公司化运营模式,赛事版权将成为CBA公司市场运营的核心,目前给予联赛商业赞助的合作伙伴有二十多家,赞助总额远超过以往赛季。

2.1.2 重视联赛品牌建设

“北极星计划”中强调联赛与市场的融合发展,通过塑造联赛品牌及借助媒体的传播,来达到提升联赛知名度的目标。职业联赛创办之初,为了得到资金赞助而出售联赛冠名权,但品牌价值被认可后,联赛管理部门选择了宁可联赛“裸奔”也要保持CBA品牌的纯洁性、可持续性^[2]。CBA公司独立运营后,启动品牌重塑计划,通过“互联网+体育”的形式,全面升级联赛网站,提供更多与联赛相关的资讯,做好宣传工作,增加联赛衍生产品的曝光率,同时加强与球迷的互动。一批国内球员迅速崛起,成为各自球队的中流砥柱,明星球员的出现,增加了球迷的集体认同感,联赛品牌的忠诚度得以强化^[3]。

2.1.3 联赛不断成熟,赛事稳步推进

联赛创办的首个赛季共有12支队伍参加,“升降级制度”的实施,使得参赛球队数量在不断变化。联赛“准入制”的实行,不仅推动了俱乐部的建设,也加快了职业篮球联赛的构建^[4]。目前CBA联赛共有20支俱乐部,联赛涵盖了季前赛、常规赛、季后赛、全明星赛、选秀大会五个方面,联赛采用常规赛主客场双循环制,一周三赛的竞赛制度,季后赛参赛队伍达到10支,总决赛中采取7局4胜制^[5],单赛季比赛场次达到400场以上。为了满足球迷的观赛欲望及CBA自身发展需求,CBA公司接管联赛后,推出了新的季后赛赛制,此次赛制改革的效果如何,值得我们期待。

2.2 劣势

2.2.1 俱乐部产权不清晰

联赛俱乐部大都由原来省市专业队(体工队)演变而来,篮球职业化以来,俱乐部由地方体育行政部门与投资企业共同管理。目前CBA俱乐部产权形式分为三类:企业独资(占35%)、体育局与企业合办(占60%)、八一队军队体制(占5%)。俱乐部产权不明集中体现在体育局与企业合办的12家俱乐部。由于企业与体育行政部门在俱乐部实际运作上存在目标差异,导致俱乐部受多头管理,随着CBA联赛市场化、职业化改革的深化,这种管理模式存在的问题不断暴露出来,企业与地方体育部门的权利纷争愈演愈烈。产权归属不明很大程度上制约了CBA职业化发展进程。

2.2.2 俱乐部地区分布失衡

CBA俱乐部在地域分布上呈现极大的非均衡性,80%的俱乐部集中在经济发达、人均消费水平高、交通便捷的东部地区,而经济发展相对滞后、人们消费观念相对保守的中西部地区俱乐部数量明显较少,幅员辽阔的中西部地区多数省份没有CBA俱乐部。东部地区共有17支CBA球队:广东和浙江均拥有3支球队,北京、山东、江苏分别拥有2支,天津、辽宁、吉林、上海、福建各1支,而中西部地区共有3支球队,分别分布在山西、四川、新疆。这种不均衡性不利于中西部地区篮球运动的发展及联赛对中西部地区市场的占有和开发。

2.2.3 俱乐部建设问题突出

俱乐部作为联赛发展的市场主体,对于联赛能否健康稳定的发展起着决定性作用^[2]。现阶段CBA俱乐部建设中存在的问题集中表现为:①俱乐部没有独立经营体制,品牌意识薄弱,加之缺乏优秀的经营管理人才,导致俱乐部并未真正的建立符合现代企业运营模式的管理方式和制度。俱乐部将提升球队战绩作为首要任务,而忽略对市场的开发与经营,门票及球队冠名费远不能满足俱乐部的支出,绝大多数俱乐部入不敷出,连年亏损。②俱乐部内部组织机构不健全,一些部门职位形同虚设,重大事件的决策权被董事长和总经理掌控。CBA监督机制中缺乏对俱乐部的监督和制约,造成俱乐部在运动员选择、市场运营和竞争、制度建设等方面存在混乱。③俱乐部在后备人才培养方面,面临培养方式单一,后备人才储备不足的困境。资金投入不足、竞赛体制不健全、训练缺乏科学性、举国体制下“三级培养体系”等成为俱乐部后备人才培养的瓶颈。CBA选秀大会并未给联赛运动员流动带来实质性的改变,各俱乐部仍是通过自身内部梯队建设完成新老交替。

2.2.4 赛事水平较低

优质的赛事是俱乐部及联赛生存发展的根基。近年来国内球员竞技水平的提升及高水平外援的引进,提升了联赛的赛事水平,但与NBA职业联赛相比,比赛质量和观赏性还有较大差距。CBA球队实力的不均衡使得一些比赛早早陷入一边倒的局面,比赛结果尽在意料之中,难以唤起球迷观看比赛的欲望。我国本土球员除身高可以和外援抗衡外,在身体对抗、速度、体能、战术素养以及职业道德等方面依旧无法与外援相比,球场越轨行为层出不穷,严重损毁联赛形象。与NBA职业裁判相比,我国半职业化的裁判制度造成联赛裁判存在业务水平低、心理素质差、职业道德亟待提升等问题,裁判员成为赛场越轨行为频发的导火索之一,影响了赛事水平的提升。

2.3 机遇

2.3.1 相关政策的助推

为了落实中央深化体制改革的精神,近年来国务院、国家体育总局相继颁布一系列相关改革文件。2014年国务院46号文件和2016年国家体育总局《体育发展“十三五”规划》中对职业体育的发展做出部署,强调政府要转变职能,加速简政放权,鼓励发展职业体育联盟,建立健全法律法规,理顺职业体育各利益主体间的关系,进一步推进职业体育市场化发展^[6-8]。2017年3月31日,国家体育总局关于篮球改革的文件中指出,国家体育总局篮球运动管理中心将责权下放给篮协,由其负责我国篮球相关事宜^[9]。篮管中心权力的下放,成为篮协与行政机构脱钩的标志,篮协正逐步实现“去行政化”改革目标。在国家政策的支持下,加快解决CBA发展过程中的顽疾,建立职业篮球联盟,推进CBA联盟化治理进程。借助政策的东风,CBA联赛市场推广及商业价值将不断提升,在培育优质赛事IP的同时吸引更多社会资本投资,促进联赛的发展。

2.3.2 联赛公司化运营

我国体育产业的迅猛发展,吸引社会资本大量投入体育赛事中,赛事IP价值不断飙升。在此环境下,篮球职业联赛管办分离的呼声越来越高,俱乐部对于成立职业联盟运营联赛跃跃欲试。在篮协与有关方面的共同努力下,CBA公司于2016年11月成立,为我国篮球职业联盟的建立迈出实质性的一步,必将成为CBA职业化进程中新的发展契机。CBA公司独立拥有联赛的办赛权及商务权,同时篮协将原有30%的股份让给联赛俱乐部,至此,CBA公司成为俱乐部完全持股的企业,联赛开启公司化运营新篇章。

2.3.3 球迷基数大,观赏性消费能力增强

职业体育以赛事作为核心产品,依靠球迷消费渠道,最终实现其商业价值。中国拥有数亿的篮球迷群体,联赛每支球队也都拥有自己忠实的球迷群体且基数庞大。依据调查数据可知,近十年内我国国内生产总值、第三产业增加值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农村和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水平均保持上升的趋势,在满足物质需求的基础上,观赏性消费逐渐增多,人们的体育消费意识和行为由先前的低层次的体育物质消费为主正向体育娱乐精神消费转变,对高水平体育赛事产品的观赏性消费需求日益增强。近五个赛季以来,现场观看比赛的人数逐年递增,上座率达到60%以上。球迷数量及消费能力的提升,使得CBA商业市场具备广阔的发展空间和市场前景,商业价值不断攀升,成为社会资本投资的热门领域^[10]。

2.4 挑战

2.4.1 国外职业联赛的“入侵”

NBA是目前世界上经营最为成功的职业篮球联赛,在中国巨大的体育市场诱惑下,NBA开始在中国举办季前赛,NBA球星、NBA球衣、NBA游戏等受到中国球迷的青睐,使得NBA迅速在中国体育市场站稳了脚跟,成为最受中国观众喜爱的国外体育赛事,在中国电视及网络收视率居高不下。我国体育产业的快速发展,使得体育赛事IP市场被激活,国内资本纷纷将目光投向国外优质体育赛事,囤积大量优质赛事IP,如NBA、美国国家橄榄球联盟(NFL)、网球赛事、世界顶级足球联赛等赛事。大批优秀职业联赛纷纷抢滩中国体育市场,势必给处在改革发展混乱期的CBA带来巨大的市场压力。

2.4.2 竞技篮球水平下滑

竞技体育发展的最高形态即为职业体育,竞技体育水平的高低直接影响职业体育的发展^[11]。我国职业篮球与竞技篮球的发展大相径庭,我国国家男子篮球(以下简称“男篮”)在世界舞台上的表现每况愈下。欧美高水平归化运动员的出现提升了亚洲球队的实力,同时西亚篮球的崛起加剧了亚洲板块的竞争,中国男篮原本在亚洲的霸主地位,近年来受到伊朗、菲律宾的不断冲击。男篮在奥运赛场上始终难有突破,伦敦奥运会和里约奥运会上男篮一胜难求,排名垫底,我国竞技篮球跌入低谷,国家队建设成为中国篮球发展中亟待解决的难题。男篮在国际大赛中战绩的不理想折射出我国篮球职业联赛发展滞后,CBA在赛制改革、外援使用、后备人才培养等方面仍需进一步完善。

2.4.3 其他运动项目的竞争压力

目前国家对足球运动高度重视,2015年发布的《中国足球改革总体方案》,明确了我国足球未来发展方向及目标,全国上下掀起开展足球运动的热潮。20世纪90年代足球运动进入职业化阶段,在其二十余年的职业化发展中联赛品牌形象、市场营销、赛事推广等方面取得长足的进步,中超现已发展成国内乃至亚洲知名的足球职业联赛,成为CBA在国内最强劲的竞争对手。与此同时我国排球联赛、乒超联赛、中国网球公开赛、中国武术职业联赛等国内优质赛事的崛起,也在同CBA争夺体育市场资源,给CBA发展造成不小的竞争压力。

3 我国CBA联赛职业化发展SWOT-AHP模型构建与分析

3.1 建立层次结构模型

通过对CBA发展的SWOT定性分析,结合层次分析法,建立SWOT-AHP层次分析结构模型(图1),并选取篮球领域专家及俱乐部管理层人员共18人,运用德尔菲法,参照九标度法(表2)对各组内指标进行比较赋值,同时对战略强度进行评分。

3.2 构建判断矩阵

被调查对象对指标影响程度的赋值称为估计强度,各指标作用的大小称为力度,则力度=估计强度×权重。S、O组力度为正值,W、T组力度为负值,绝对值越大,表明其作用效果越明显^[12]。

注:λ_max=3.066,CI=0.033,CR=0.057 ＜0.1,通过一致性检验

注:λ_max=4.028,CI=0.009,CR=0.010＜0.1,通过一致性检验

注:λ_max=3.018,CI=0.009,CR=0.016＜0.1,通过一致性检验

注:λ_max=3.018,CI=0.009,CR=0.016＜0.1,通过一致性检验

由表3—6可知,方案层各组中权重较高的指标为:S3——联赛不断成熟,赛事稳步推进、W1——联赛产权、俱乐部产权不清晰、O1——相关政策的助推、T2——竞技篮球水平下滑,其权重依次为:0.480 0、0.337 5、0.446 7、0.455 8;准则层各指标总力度排序:∑O=4.235 1＞∑S=4.058 3＞∑W=-3.980 3＞∑T=-3.4469。

3.3 CBA发展战略选择

在SWOT分析法中,战略方位角θ所在象限决定战略类型,以战略强度系数ρ确定战略强度。在战略类型与战略强度谱系极坐标中,坐标(θ,ρ)形成以θ为方位角、以ρ为极径的战略向量^[13]。

从图2可以看出,战略向量(θ,ρ)位于第一象限,隶属于机会型战略类型。国家政策、社会资本的支持给CBA职业化发展创造了良好的外部环境,同时联赛在自身发展过程中市场经营、管理等经验不断积累,在此内外兼备的发展条件下,CBA应采取SO发展战略,紧抓外部机遇,推进联赛改革发展进程。战略强度系数ρ=0.556 1＞0.5,说明战略强度较大。值得注意的是俱乐部产权问题、联赛赛事水平低两项指标权重较高,且具有较大的影响力度,成为阻碍CBA职业化发展的主要问题,因此在战略选择中应兼顾WO发展战略。在明确发展方向的同时制订具有可操作性的战略对策,促进我国篮球职业联赛的规范化发展。

4 推进CBA职业化发展的策略

4.1 借助政策之力,打造优质篮球职业联赛

近年来我国体育产业飞速发展,作为产业链核心的体育竞赛表演业空前繁荣,应鼓励包括CBA在内的各体育赛事走职业化道路,建立职业体育联盟。①CBA作为我国最具影响力的职业联赛之一,借助政策之力,进一步理顺联赛各利益主体间的关系,渐进式地实现“管办分离、政社分开、政俱分开”的改革目标。②完善的法律体系是组织稳定健康发展的保障,我国尚未形成健全的职业体育法律体系,一些领域的立法仍是真空状态。在处理CBA出现的矛盾纠纷时,主要依靠《体育法》和联赛纪律准则,俱乐部法律地位不明确,受制于体育行政部门管理。因此,政府要加快职业体育立法,明确职业体育的法律地位,并健全法律监督体系,加大执法力度,同时国家层面可适当给予联赛一些特殊政策,来保证CBA联赛有序发展。③在体育产业发展、IP价值暴涨的环境下,通过打造、包装明星球员、开发赛事衍生产品、自创优质赛事IP来提升联赛市场价值,不断满足产业链中游、下游消费群体需求。

4.2 明晰产权归属,突出俱乐部的市场主体地位

俱乐部产权不明晰,成为阻碍各方形成利益共同体的最大障碍,明晰产权归属自然成为改革的第一要务。NBA联盟与各俱乐部是一个利益共同体,联赛产权归俱乐部共同拥有。美国政府、国家奥委会、篮球协会等机构与职业联盟没有行政隶属关系,也不参与NBA联盟的经营和管理,仅对NBA联盟进行监督和指导。对此,地方体育管理部门应积极落实“政俱分开”的改革目标,转变对俱乐部的行政管理,实施监督指导职能,将俱乐部产权下放给企业,使得企业在俱乐部管理上拥有话语权,提高企业投资、经营的积极性^[14]。健全俱乐部内部组织机构,权利落实到位,各司其职,以俱乐部实际情况和市场需求为出发点,开发俱乐部IP价值,打造品牌赛事,促使各俱乐部间形成良性市场竞争。

4.3 树立商业化经营理念,构建专业经营管理精英团队

NBA联盟将“经济利益最大化”作为发展目标,其商业化的组织机构及经营理念为我国职业联赛所望尘莫及。NBA联盟30支俱乐部投资人代表组成董事会,聘请经济、法律、市场营销领域的专家担任总裁及总部各部门成员,优秀的管理人才成为推动联盟发展的“助推器”。反观CBA,经营理念陈旧、机构设置不健全、联赛及俱乐部缺乏优秀的运营人才成为普遍问题,同时CBA并未真正建立起符合现代企业运营模式的管理方式和制度,致使俱乐部组织管理混乱、市场运营力度不够,限制了俱乐部的营利能力。革新经营理念,建立现代企业式的管理和运营制度,同时引进大批体育经纪、体育媒介、体育广告、体育品牌运营方面的人才,组建精英团队来管理、运营联赛,使CBA获得最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给予俱乐部自主经营空间,优化营销部门人员结构,依托市场资源,拓宽俱乐部收益渠道,扭转俱乐部亏损局面,进入盈利模式。

4.4 创新联赛人才培养体系,壮大联赛后备力量

我国职业篮球后备人才培养模式单一,后备人才匮乏一直是CBA发展中的短板。目前CBA主要依靠俱乐部后备人才梯队建设来完成新陈代谢,然而俱乐部与体校相结合的培养模式存在周期长、高风险等特征,俱乐部更热衷于高价聘请高水平外援而放弃对后备人才的培养^[25]。广东宏远俱乐部后备人才梯队建设是CBA中最为成功的案例,但这种培养体系下运动员所有权掌握在俱乐部手中,从而限制了后备人才的流动。现如今体制内的运动员由于其所有权归属问题,限制其转会与选秀的事例比比皆是。

后备人才培养社会化,挖掘大学生联赛及业余篮球学校优秀人才成为职业篮球后备人才培养重点^[16]。通过政府支持和社会参与,建立各级各类业余篮球学校,为各级别联赛、国家队储备篮球人才,成为篮球后备人才培养的主要阵地;俱乐部逐步将二、三线运动员归入业余篮球学校培养,CBA公司主要负责联赛的发展^[17];业余篮球学校在运动员培养时注重学训结合,建立严格的考核评价体系,学业成绩达到大学要求的运动员可进入大学联赛。完善联赛选秀制度,给予优秀运动员更多参加职业联赛的机会,各俱乐部则通过选秀得到运动员。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