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995年开启职业化发展道路以来,中国篮球的职业化改革从未停止。为了合理配置资源、促进联赛健康有序发展,CBA效仿NBA于2015年颁布了 《港澳台球员、大学生球员参加CBA联赛实行统一选秀的办法(试行)》,并于当年组织了首次选秀大会。迄今为止已经连续举办了6届CBA选秀大会,各方面制度不断完善, 参选人数、选中人数屡创新高,但所发挥的效果远低于NBA选秀对NBA的影响。为此,本文以体教融合为背景,分析CBA选秀当前所面临的机遇与挑战,提出相应对策,旨在使CBA选秀保持健康持续发展,最终实现CBA选秀的预期目标。

1 体教融合背景下我国校园篮球人才培养现状

“体教融合”是一项培养运动水平和文化水平双高的学生运动员的措施。2005年 《教育部、国家体育总局关于进一步加强普通高等学校高水平运动队建设意见》(教体艺 〔2005〕3号)中指出:“普通高等学校建设高水平运动队的目的是为国家培养全面发展的高水平体育人才,目标是完成大学生运动会及国际、国内重大比赛的参赛任务,为国家奥运争光计划和竞技体育可持续发展作贡献。”^[1]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十三次会议中强调: “深化体教融合促进青少年健康发展,推动青少年文化学习和体育锻炼健康发展,加强学校体育工作,完善青少年体育赛事体系,帮助学生在体育锻炼中享受乐趣、增强体质。”^[2] 可见,体教融合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含义,其对包括篮球项目在内的中国体育发展发挥着重要影响。

1998年中国大学生体育协会以 “发展高校篮球,培养篮球人才”为宗旨建立了中国大学生篮球联赛(CUBA),CUBA蓬勃发展,影响力仅次于CBA,有力推动了校园篮球的发展^[3]。截至目前,我国共有113所高等院校招收篮球高水平运动员,81所高等院校具备单独招收篮球特长生的资格,每年大约有1000余名高水平篮球运动员通过高水平测试或单招的形式进入大学深造和训练,成为各高校重点培养的篮球人才, 他们大多来自各地高中。

2019年,全国32个省市的1890所中小学入选全国青少年篮球特色学校。像清华附中这样的篮球名校,多年来始终坚持 “体教融合”培养模式,1986年清华附中开始建立马约翰体育特长生班,2000年开始面向全国招收优秀的篮球特长生,通过初级选材、其他队伍介绍、比赛选拔、夏令营选拔等方式招收球员,在抓好运动训练的同时,也高度重视学生的文化学习,清华附中男子篮球队更是创造了13年12次夺取全国冠军的佳绩。

校园篮球水平近年来迅速提升,与各省市青年队的差距进一步缩小。在2019年全国U21青年篮球锦标赛和CUBA四强对抗赛中,清华大学男篮险胜新疆男篮青年队取得冠军,女篮方面北京师范大学战胜浙江队夺冠。2019年全国青年篮球交流赛上,清华附中男篮狂胜武汉体校104分, 第二届全国青运会上,长春104中学连胜CBA青年队成为赛事的最大黑马。北京师范大学的邵婷不仅以主力身份代表中国女篮参加世界杯,更是成功登陆WNBA的赛场;北京大学的王少杰第一年参加CBA联赛就成为主力球员;在中国篮协公布的2019年国家女篮新一期短期集训名单中更是有4名女大学生球员入选,2020男篮亚洲杯预选赛集训名单同样有2名大学生、2名高中生入选。中国中、大体协与中国篮协在2017年10月签署战略合作关系备忘录之后,再次于2020年携手签署 《促进体教融合发展谅解备忘录》。可见,校园篮球异军突起,已经极大改变了中国篮球一直走的体校、青训路线。但在高水平运动员招生、教练员执教水平、学训矛盾、医疗保障、训练设备等方面,校园篮球还有待提高。

2 CBA选秀的作用与问题

2.1 CBA选秀政策出台的时代背景与选秀制度的变革

自上世纪50年代末开始,我国篮球运动人才培养一直采用体校—省市队—国家队的 “三级培养模式”,CBA各俱乐部也有完整的后备人才培养体系,为CBA联赛乃至国家队培养了众多人才。但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和世界篮球职业化发展趋势的变革,传统的 “三级培养模式” 暴露出众多问题,如体校招生困难、球员综合素质低、退役就业困难等。

篮协前秘书长李元伟早在 《北极星计划》中就提及我国篮球后备人才缺口大的问题。在CBA选秀制度建立之前,各级体校、俱乐部青年队向CBA输送的人才已不足以弥补我国篮球后备人才的巨大缺口。而另一方面,CUBA赛场上那些优秀的运动员却因缺乏通道而被迫放弃打职业联赛梦想,造成人才极大浪费。

2015年5月20日,中国篮协正式公布 《港澳台球员、大学生球员参加CBA联赛实行统一选秀的办法(试行)》,CBA首届选秀大会于2015年夏正式启动^[4]。6年来CBA选秀的各项制度设计随联赛发展需要而不断完善。为了使球员获得更多的参选机会,2017年出台了不限制参加选秀次数的新规;为提高球员参选的积极性,被选中球员的薪金从10—30万元提升到18—50万元,选秀球员合同也从 “1+1”模式改为 “2+N”模式,给予了新秀球员更多适应球队的时间;为了提高俱乐部参与选秀的积极性,规定从2017年开始,对俱乐部通过选秀签约的球员首赛季报名参加CBA,不占用该俱乐部联赛注册的16名国内球员名额;为了保护俱乐部的利益,于2017年又出台了新秀培养费制度,2019年正式允许各俱乐部间交换选秀权, 同时宣布八一队不再拥有选秀权;为了保障大学生球员发展和CUBA的运营,规定2020年开始参加选秀的大学生球员须年满21岁等等。

CBA选秀制度的完善,进一步增强了选秀的灵活性和规范性,扩大了选秀范围,更好地保障了选秀球员、俱乐部的权益,不仅促进了选秀健康可持续发展,而且成为CBA联赛职业化改革的大胆尝试。

2.2 CBA选秀制度的建立加速了CBA的职业化进程

CBA选秀制度的出台打破了CBA联赛20多年来相对闭塞的球员选拔模式。在此之前CBA联赛球员几乎都是由各俱乐部青年队、二线队培养升入一队,或自主签约外援、港澳台球员。尤其是各俱乐部培养的球员,他们属于所在俱乐部,也就是我们常说的 “体制内球员”,这种相对闭塞、缺乏灵活性的培养环境,不利于球员的长远发展,更不利于CBA联赛的可持续发展。CBA选秀制度的诞生为整个CBA联赛注入了新的生命力,更丰富了CBA球员的来源,促进了球员流动,通过选秀进入联赛的球员没有了天然的归属权,能否在CBA联赛获取一份理想的合同完全需要自己的努力。CBA选秀也并没完全切断俱乐部自行培养球员的途径,反而积极鼓励俱乐部培养新人。质言之,CBA选秀是在尝试开放更多的球员流动平台,像一些豪门球队,他们培养了大量的优秀青年运动员,但是进入一队的名额比较有限,未进入的则失去了成长的机会。选秀大会则给他们带来了继续征战CBA的机会,也避免了各球队同一位置上的人员浪费。促进人员流动、消除天然归属权无疑更符合职业联赛的需求^[5]。选秀制度的推出使CBA联赛在职业化道路上又迈进了一步。

目前来看,CBA选秀制度的出台对CBA各球队实力还没有较大的影响,毕竟CBA选秀仅仅进行了6届,在未来像李圣哲、李泓权、王泉泽、王翊雄等一大批赴美留学归来的学生球员和CUBA培养出的优秀球员参与选秀,必将形成 “鲶鱼效应”,与体制内球员形成良性竞争,促进CBA球员技术水平的提升。随着中国篮球 “雏鹰计划” 的实施,CBA选秀大会在未来还会为CBA联赛输送更多的高水平、高学历的篮球人才。

2.3 CBA选秀存在问题分析

2.3.1 各球队弃权现象严重

从表1可以看出,虽然CBA选秀的弃权率逐年降低,但与我们的模仿对象NBA选秀相比还有很大差距,NBA选秀不仅无球队弃权,更有些球队在选秀结束后签约一些落选球员。而各俱乐部对于CBA选秀的态度则有些敷衍,这可能与各俱乐部只注重目前球队战绩,不愿意培养新秀球员有关^[6]。与培养新秀相比,签约高水平外援更有利于在短时期内提高战绩。另外也与参与选秀球员的质量不高有关,CBA选秀目前还未形成人才济济的局面,优秀运动员屈指可数, 也导致选秀大会弃权现象严重。

2.3.2 选秀球员边缘化严重

注:数据来自CBA官网

从表2可以看出选秀球员在俱乐部中难当大任,处于边缘化状态,场均得分突破10分的是两位来自台湾地区的球员,他们的比赛经验和水平优于大学生球员,在球队中往往能发挥重要作用。对于大学生球员来说,尽管他们在CUBA表现得非常出色,但与职业球员的差距在比赛场上显而易见,所以难获上场时间,各俱乐部为了成绩也很难拿出大量的比赛时间来锻炼这些大学生球员。可见,选秀球员特别是大学生球员想在CBA联赛崭露头角困难重重。这与NBA的情况形成鲜明对比,布克、拉塞尔、唐斯等NBA选秀球员进入NBA联赛后能迅速扛起球队大旗, 成为球队的领军人物。

2.3.3 选秀时间与薪资问题

近六届CBA选秀都在7月份进行,造成大学生球员在找工作和打职业之间的矛盾,也导致部分球员放弃选秀。对于学生球员来说,从毕业到参加选秀这段时间有一段空当期,没有系统的训练和比赛也会导致自身状态下滑,不能在训练营中展现自己应有的水平。对于NBL球员来说, 选秀时间正好与NBL联赛冲突,也影响球员发挥。另外选秀训练营只有短短5天时间,除去各种活动, 真正考察球员的时间并不多。然而CBA各球队很少像NBA球队一样联系球员进行单独试训,这样两方面因素导致俱乐部对球员的了解不够,影响各俱乐部全面考察球员。

选秀球员的工资待遇对球员们的激励程度有限,18—50万年薪对打出名堂的港澳台球员来说没有多大吸引力,像台湾球员林志杰、刘铮的年薪在100—200万之间,选秀球员的年薪与之相差悬殊^[7]。对于大学生球员的激励作用也不大,大学生球员参加选秀更多地是完成自己的职业梦想,如果他们代表社区、企业俱乐部参加业余联赛, 年薪也不会低于他们加盟CBA的年薪^[8]。

2.3.4 选秀流程与制度存在漏洞

目前CBA选秀流程的设计导致俱乐部与球员之间不能充分了解。大多数球员只能在为期5天的选秀训练营中展现自己的实力,这么短的时间内,任何不确定因素都有可能导致运动员发挥失常。球员落选虽可以第二年再次报名选秀,但在年龄等方面已经不再占优势,被选中的希望更加渺茫。像NBA的选秀大会结束后,落选秀可以受邀参加球队试训,签署一份夏季联赛合同或签约发展联盟球队,俱乐部可与表现优异者签约从而正式进入NBA ^[9]。NBA联盟有很多落选秀通过自己的努力抓住了通往NBA的第二次机会并打出名堂,如林书豪、本华莱士等。另外,选秀大会都在CBA夏季联赛之后举行,这对于刚刚被选中的球员来说无疑错过了一次熟悉球队特点、适应CBA比赛的机会。

CBA选秀现阶段的主要目的是优化人才配置,其选秀球员主要来自CUBA和各CBA俱乐部推荐球员。对于大学生球员而言,选秀无疑是一个重要平台,虽然大学生球员水平逐年提高, 但有绝对实力的球员数量有限,尤其是目前还存在一些高水平大学生球员绕过选秀直接签约俱乐部的现象,这影响了CBA选秀大会的质量和关注度, 不利于选秀大会的持续发展。其实, CBA选秀不单单是为大学生球员提供平台,也会成为CBA球队实力制衡的手段。这样看来, 绕过选秀而直接签约的行为影响的将是整个联赛的发展。俱乐部方面,尽管出台了培养费制度, 但CBA各俱乐部还是不会把适龄的优秀球员放到选秀大会上。CBA选秀大会的健康可持续发展必须从改革人才培养模式和选秀制度的优越性两方面进行保障。

3 体教融合背景下CBA选秀的机遇与挑战

3.1 机遇:三级训练体系弊端显现,需要CBA选秀搭建平台

CBA选秀实施以前,大学生球员很难有机会成为职业球员。长期以来,我国篮球运动人才培养采用的是独立于教育系统之外的体校、省队、国家队的三级训练体系,选材范围相对单一,虽然在特定时期培养了一大批顶尖人才,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弊端也日益显现。竞技体育淘汰率高,站在塔尖的人是极少数,其他运动员因过早脱离了系统的文化教育,文化程度低,而无法在社会上立足。篮球强国美国有一套完整的校园篮球培养体系,所有的优秀运动员都来自于学校,打篮球和文化课学习同等重要,这样即便无法成为优秀的运动员也同样具有高学历。同为举国体制的塞尔维亚近年来重返世界强队的行列也是靠的以校园篮球为塔基、大学生和俱乐部二线队为塔身的青训体系。我国篮球项目要想取得进步,实施体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势在必行, CBA联赛作为我国最高水平的篮球联赛,更是国家队人才储备的基地,在实施体教融合培养模式后,学校培养的优秀运动员必须通过CBA选秀进入CBA联赛,让学校培养的优秀运动员能够公平地被CBA俱乐部选择,避免出现优秀运动员提前签约导致选秀大会沦为 “空壳”。

3.2 挑战:传统青训体系的冲击

CBA各俱乐部都有自己完整的青训体系,各俱乐部的球员90%出自于自己的青年队,各俱乐部为完善青训体系会在全国寻找好苗子归自己所有,通过自己的体系进行专业训练^[10]。各年龄段的优秀运动员几乎都被各俱乐部早早挖走。换言之,进入校园的球员并不是同年龄段的拔尖选手。此外选秀制度还规定:只要自行培养的球员代表俱乐部打过至少两年全国青年联赛, 或者参加过CUBA或大超联赛的球员凭借已满三年的合同及发放工资的有效凭证,俱乐部可自行与之签约。因此,俱乐部不会把青年队中最优秀的运动员放到选秀大会上,从而导致优秀运动员的数量少,俱乐部关注度低,没有真正发挥选秀大会的预期作用。出自传统青训体系的球员人事关系隶属于当地体育局,不论是现役还是退役后都会有所保障,然而选秀球员没有天然的归属权,退役后的保障问题也成为后顾之忧。

4 CBA选秀高质量可持续发展对策

4.1 优化选秀流程,重视夏季联赛

参加选秀球员在报名成功后,立即进入为期2周的CBA联合试训周,CBA具有选秀资格的俱乐部可以邀请自己心仪的球员到自己的俱乐部进行试训,选秀球员也可以根据自己的技术特点选择自己心仪的球队参与试训,球员试训球队数量不受限制,但俱乐部必须接收至少1名试训球员(除本俱乐部推荐球员),试训周结束后球员所试训俱乐部必须出具球员报告统一上交CBA公司。在选秀训练营中选秀球员要进行更多的实战比赛,可以邀请港澳台俱乐部或CBA俱乐部进行对抗。在选秀大会结束后再进行CBA夏季联赛,被俱乐部选中的球员可跟随球队出征CBA夏季联赛,为了给予CBA俱乐部替补球员以及青年队、选秀球员更多的实战机会,CBA夏季联赛可作出限制,球队中最多只有2名在联赛中场均出场时间超过15分钟的球员(出场次数10场以上)报名参赛。对于落选球员推出夏季联赛合同,如在球队表现出色可在夏季联赛结束后直接签约。夏季联赛,对于落选球员来说相当于获得了重生机会,对于选中的新秀球员来讲,更是一次提前适应CBA联赛强度的机会, 有利于迅速融入球队。

4.2 开展多方合作,促进人员技术交流

2018年大学生球员的参加,给略显枯燥的CBA全明星周末增添了新看点,大学生和CBA一二年级球员谁能赢下比赛成为每年球迷讨论的热点^[11]。此举不仅提高了CBA全明星赛的关注度,更给大学生球员提供了展示自己的舞台,短期的一两场比赛虽然谈不上提升大学生球员的水平,但可以激励那些想成为职业球员的大学生。 CBA公司和大体协应深度长期合作,选派CUBA中优秀的球员组成明星队参与到CBA夏季联赛中。CBA夏季联赛正值暑假,对大学生来讲,不会耽误正常学习,还能提高球技;对俱乐部来讲,能充分考察大学生球员;对于CBA公司来讲,会增加赛事的关注度。因此是一个多赢之举。

俱乐部与所相关中学、大学建立帮扶合作关系,实施一队多校的帮扶合作方式,俱乐部为学校提供专业的技术指导、训练条件及教练员帮扶。各学校在全国及省市比赛中的成绩与俱乐部青年队成绩挂钩。每赛季结束后对青训成绩优秀的俱乐部进行奖励。在每年寒暑假CBA公司可联合大、中学体育协会举办全国精英篮球训练营,各中学、大学推选优秀球员参加, 接受CBA职业教练、球星指导和星级评定。CUBA的教练员可到各俱乐部进修学习,CBA的教练员可去CUBA球队中进行指导^[12]。CBA公司可以举办教练员星级评定让CUBA的主教练也作为评价对象参与其中,这样也能一定程度上提高CUBA教练员的水平。

4.3 完善保障措施,提高训练水平

现代篮球发展趋势表明,一支球队的成功背后需要一支强有力的训练与保障团队^[13]。近年来,随着家长对教育的普遍重视,有天赋的青少年更倾向流向教育系统,而教练员水平成为制约国内校园篮球竞争力提升的瓶颈。虽然近年来有白江、王磊等专业运动员出身的知名教练前往高校执教,但是优秀运动员、教练员进入教育系统还是受到较高的门槛限制,迫切需要打通优秀退役运动员进入校园任教的通道,如教育部门可为优秀退役运动员设立教学岗位,通过考核竞争上岗,为高校篮球发展提供强有力的训练人员保障。有了人员保障之后,需要对学生球员进行科学的训练,首先要合理分配学生的训练与文化课学习的时间,妥善处理学训矛盾。大体协也应学习CBA的体测做法,在CUBA联赛开始前,对球队球员进行抽测,除身体素质和专业水平外, 文化成绩也要达标。其次,测试要有明确的导向性,比如要针对目前大学生球员力量弱的问题, 提高力量素质的要求,缩短与职业球员的差距。再次,争取更多的与CBA俱乐部青年队对抗的机会,如CUBA全明星赛可邀请CBDL联赛的明星球员进行对抗,等等。甚至充分利用海外优质的篮球资源,选拔适龄球员送入海外高校进行教育及篮球训练,其学成回国后,将为CBA选秀和联赛注入新鲜血液。

4.4 做好选秀包装,实现信息共享

NBA在选秀开始前的赛季就开始通过网络或电视直播展示参选新秀的个人信息、视频集锦等,甚至专家还会给予评价和预测。这些我们都可以学习借鉴,并结合我国国情加以创新。如邀请篮球专家根据球员的身体、技术特点给出球员模板,这不仅是对球员的一种肯定,更是对未来参选球员的一种激励。此外增加对CBA选秀的深度报道,展示选秀球员的成功经历,让更多的人认识到这是一条进入职业联赛的切实可行的新道路,在充分发挥CBA选秀的激励作用的同时, 还能吸引更多企业的赞助。加快篮球职业经纪人建设,让更多的经纪人服务于各高校篮球队,帮助大学生球员完成各球队的试训、选秀事宜。利用大数据平台,对大、中、小各级别校园联赛球员信息进行追踪整合,形成一份关于参选球员的权威的球探报告,帮助球队对球员进行全面了解和准确预测,避免将选秀训练营中的表现作为评价球员的单一指标的弊端。

4.5 完善选秀制度,规范选秀行为

CBA选秀制度应与时俱进,更好地发挥激励和导向作用。如出台政策对被选中球员的学校、俱乐部给予奖励,以及对连续在CBA选秀大会上签约球员的俱乐部给予奖励等等,不仅可提升选秀大会的活跃度,赢得各俱乐部、各高校的支持,也激励各高校加大对学生球员的培养投入。CBA公司在2017年规定通过选秀签约的球员不占用新赛季报名人数,使得一些球队倾向于选择自己推荐的球员,对此可以出台限制性措施,尽量避免 “自产自销”现象。对于选秀 “截胡”现象,可以开启为期一周的选秀交易周,一周内各俱乐部之间可以交易选秀球员的签约权。为了减少弃权现象,可规定各俱乐部每年必须签约1名选秀球员,否则核减经费。增加选秀球员薪资,用优厚的福利待遇吸引更多优秀篮球人才参与CBA选秀。选秀球员没有体制内球员的退休保障,为此可根据选秀球员效力年限和选秀顺位设计退休保障制度,解除其后顾之忧。针对绕过选秀直接签约的情况,应明确规定凡是参加过CUBA及其他国家大学生联赛的大学生球员必须通过选秀进入CBA;俱乐部签约其他俱乐部培养的球员,应当加倍支付对方培养费。避免经济实力雄厚的俱乐部绕过选秀囤积优秀大学生球员,有效制衡各俱乐部实力。

4.6 设立双向合同,发挥CBDL人才储备功能

完善CBDL联赛,给更多选秀球员实战机会, 可以为选秀球员甚至是落选球员提供CBA、CBDL联赛双向合同,签署双向合同的选秀球员既属于CBA又属于CBDL,但限制其在合同期内参加CBA的时间,大多数时间还是要在CBDL联赛中训练比赛。如球队有球员受伤休赛,可从本俱乐部CBDL联赛队伍中调取球员进入CBA,待受伤球员复出后重新回到CBDL联赛中。双向合同最长签约时间为2年,如果2年内该球员水平已达到CBA球队的要求可以直接转为CBA正式合同, 反之则不再签约。签约双向合同的球员不占用该俱乐部联赛注册的16名国内球员名额。这样一来,那些有一定潜力但尚未达到CBA水平的选秀球员可以通过CBDL联赛来锻炼提升自己。该制度能提高各俱乐部参与选秀的积极性,通过签订双向合同来储备更多未来之星,降低各俱乐部的投资风险。作为保障措施,CBA公司应强制各队报名组队参加CBDL联赛,并进一步重视CBDL联赛成绩,如CBA常规赛排名相同者按CBDL联赛成绩排名计算。

5 结语

CBA选秀打开了校园体育与职业体育的通道,这不仅是中国篮球发展的历史性突破,也是体教融合的有力实践。刚刚起步的CBA选秀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随着体育与教育融合的进一步深入,随着制度设计的不断科学,CBA选秀必将成为促进CUBA人才培养、CBA球员流动和各俱乐部竞争平衡的重要平台。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