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引言

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共建 “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重大倡议，以期加强同沿线各国经济领域的合作，实现贸易共赢，得到了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与认可。2015年，国家发展改革委、外交部、商务部联合发布 《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再次提到投资贸易合作是建设的重点内容^[1]。倡议提出以来，中国同沿线国家开展了广泛的贸易合作，构建了不同形式的双边、多边合作机制，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我国需求收缩、供给冲击和预期转弱等多重压力。

体育用品经贸合作是 “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倡议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国是体育用品制造强国，也是贸易出口大国^[2]。据统计，2023 年中国体育用品进出口贸易额为 281.91 亿美元，其中出口额高达266.51亿美元。 “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是串联各大经济板块的重要通道，在传统市场增量空间有限、开拓较为充分的情况下，发展新兴市场必然为中国体育用品进出口贸易发展提供新机遇^[3]。

目前学界关于体育用品贸易研究的成果颇丰，涵盖体育用品贸易发展现状、影响因素、出口竞争力等多方面，进行了深入的理论与实证探讨，选题范围逐步扩大，学科交叉融合的趋势更加明显。此外，利用随机前沿引力模型来探索贸易效率及潜力的研究也较为丰富，涉及农畜产品、水产品等不同行业。然而，针对 “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国家体育用品贸易效率及潜力的研究尚显不足，鲜有学者涉足此领域。本文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选取2011—2021年我国体育用品贸易出口数据，运用随机前沿引力模型测度中国出口 “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国家体育用品贸易效率及潜力，分析其相关影响因素，以期为我国与沿线国家体育用品贸易进一步发展提供可行性建议。

1 模型构建与数据来源

1.1 理论模型构建及变量解释

1.1.1 随机前沿引力模型

学界最早利用引力模型研究国际贸易问题，如 Tinbergen ^[4]。但引力模型将贸易壁垒、制度因素等人为影响归于随机扰动项，使用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可以有效地将随机扰动项和贸易非效率项分离开来，则可以将i国对j 国t年实际贸易额表示如下:

两边取对数得:

Y_ijt 表示t 时期i、j 两国的贸易规模，f（x_ijt，α）为贸易影响因素方程，其中x_ijt 表示i 国与j国开展双边贸易中的影响因素变量，α 为待估参数，v_ijt 为随机误差项，u_ijt 为贸易非效率项，v_ijt 与u_ijt 相互独立。当u_ijt=0，则不存在贸易阻力，式（1）可转化为:

式（3）中Y_ijtmax 表示前沿水平的贸易额，即贸易潜力。

已知式（1）实际贸易额为Y_ijt，式（3）最大贸易潜力为 Y_ijtmax，则可得到相应的贸易效率:

当TE_ijt>0，即0≤u_ijt≤1表明两国贸易中存在人为阻力，实际贸易额小于最大值，仍有较大发展空间; 当u_ijt=0时，即 TE_ijt =1，双边贸易额达到最大贸易额，实际贸易额等于贸易潜力。

在随机前沿引力模型中，贸易非效率项随着时间而变化，由此 Battes等人^[5]提出了时变模型，其具体表达为:

式（5）中，u_ijt 具有时变性，η 为待估参数，当η=0时，贸易非效率不具有时变性; 当 η>0时，表示未来贸易中，贸易阻力会逐渐减小; 当η<0时，则相反。

1.1.2 贸易非效率模型

根据 “一步法”原理^[6]构建了贸易非效率模型来分析其影响，其公式为:

式（6）中c_ijt 表示影响非贸易效率项的外生变量，β 为待估参数，z_ijt 是随机扰动项，将式（6）代入式（2），可得:

根据上述分析，采用上述两种模型进行回归，得到相应的贸易效率。

1.2 模型设定

1.2.1 时变前沿引力模型设定及变量解释

Armstrong ^[7]将影响贸易的主要因素分为两种，一种为短期内不变的，如 GDP、地理距离、有无共同边界、沿海或内陆国，将其纳入随机前沿引力模型; 另一种人为调整变化的因素，如贸易政策、各国关税水平、基础设施水平、文化因素等纳入贸易非效率模型。本文将其设定为:

在式（8）中，i 代表中国，j 代表沿线各国，t代表年份，被解释变量 T_ijt 为t年中国对沿线某国体育用品出口额，α 为待估参数，被解释变量含义如下:

GDP_it 和GDP_jt 分别表示中国和贸易国家在t 年的经济规模，本文预期 GDP_it 和GDP_jt 回归参数结果为正; POP_it 和POP_jt 表示中国和沿线国家在t年的人口数量，预期中国人口数量对Y_ijt 具有负向影响，贸易国人口总量对Y_ijt具有正向影响; DIS_ij 表示中国与贸易国之间的距离，距离越大，运输成本越高，即阻碍体育用品出口，预期 DIS_ij 回归参数结果为负; BOR_ij 为虚拟变量，表示中国与贸易国家是否存在共同边界，如存在共同边界，则赋值为1，否则赋值为0，预计回归参数结果为正。

1.2.2 贸易非效率模型的设定

基于上述研究，构建贸易非效率模型来探索人为阻力对贸易效率的影响，具体模型如下:

式（9）中，被解释变量u_ijt 为贸易非效率，β表示待估参数。其具体含义如下:

本文参考 Li等人^[8]的做法，选取政府治理指数中政局稳定性 PS_jt 和政府运作效率 GE_jt，两项指数越高，就越有利于吸引其他国家与本国建立贸易关系，预期二者在模型中参数符号为负。其次选取了经济自由度指数中的贸易自由度 TF_jt 和投资自由度IF_jt，二者水平越高表示壁垒越低^[9]，预计在贸易非效率模型中回归结果为负。目前海运是支撑国际贸易的主要运输方式，且本文研究范围为 “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故参考蔡海亚等人^[10]的做法，选取货柜码头吞吐量指数 TEU_jt，该指数越大代表海运水平越高，运输成本越低，越有利于开展贸易，预期该参数符号为负。为测得 “一带一路”倡议对体育用品贸易是否具有促进作用，在模型中引入了 B&R_t，该变量为虚拟变量，表示t时期 “一带一路”倡议是否提出，当t<2014（年）时，该变量取值 0，当 t≥2014（年）时，取值1，“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有利于促进双边贸易开展，预期会有负向影响。为验证贸易自由区对体育用品出口贸易潜力及效率的影响，本文选用了全球最大的自由贸易区 RCEP作为代表，其表示为RCEP_jt，该指标为虚拟变量，如果j 国在t时期为 RCEP成员国，取值1，否则为0。

1.3 数据来源与样本选取

1.3.1 数据来源

本文中体育用品进出口贸易额数据来自联合国商品贸易数据库（UN Comtrade），借鉴蔡兴林等人^[11]、季雯婷等人^[12]的研究成果，将体育用品分为 6 类，即 HS6112（运动服、滑雪服、泳装）、HS6404（运动鞋类）、HS8903（运动游艇帆船等）、HS9504（台球等室内体育游戏设备）、HS9506（体操、田径、乒乓球、泳池设备及其他）、HS9507（渔具设备及其他）。GDP即国内生产总值，POP 即人口数量，两项数据来自世界银行与 WDI数据库。DIS代表我国与贸易国之间的距离，BOR 则代表我国是否与贸易国具有相同的边界，数据来源于 CEPII数据库。贸易非效率模型中 PS与 GE 分别代表政局稳定性与政府运作效率，该两项数据来源于 WGI数据库。TF与IF 分别代表贸易自由度与投资自由度，数据来源于美国传统基金会。RCEP代表是否签订 《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数据来源于 RCEP官网。TEU 为货柜码头吞吐量指数，数据来源于 WDI数据库。B&R_t 表示t 年是否提出了 “一带一路”倡议，数据来源于 “一带一路”官网。

1.3.2 样本选取

目前，国内关于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 沿线国家的具体目录尚未达成共识。本文参照张士洋等人^[13]、沈山等人^[14]的研究成果，在其基础上确定 “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沿线31个国家，即缅甸、马尔代夫、阿曼、斯里兰卡、阿联酋、马来西亚、卡塔尔、伊拉克、巴林、新加坡、泰国、越南、沙特阿拉伯、菲律宾、伊朗、以色列、埃及、捷克、孟加拉国、巴基斯坦、罗马尼亚、阿尔巴尼亚、波兰、老挝、科威特、克罗地亚、也门、保加利亚、印度尼西亚、柬埔寨、文莱。

2 中国对沿线国家体育用品出口现状

2.1 出口总额波动上升

从图1 可知，2011—2021 年中国出口沿线国家体育用品总额呈波动上升特征。2011—2014 年出口沿线国家体育用品总额逐年递增，2011 年为 12.94 亿美元，2014 年为 23.69 亿美元，较2011年增长了83.08%。2014—2016年出口总额逐年下降，由于世界经济复苏停滞不前，有效需求普遍不足、大宗商品价格大幅下滑、全球贸易持续低迷，新兴市场国家经济增速放缓，导致出口外需不足^[15]。外部经济环境虽然不景气，但我国还是在进一步加强对沿线国家体育用品的出口，2016—2021年出口总额持续上升，2021 年达到峰值，为42.31亿美元。

2.2 主要出口市场分布较集中

注:由于篇幅有限，本表只罗列排名前15位的国家。

表1为2011—2021年中国体育用品出口沿线各个国家 11 年间贸易额总值及占比。可知，中国对波兰体育用品出口额最大，占比 14.12%。其次是阿联酋，以及马来西亚、新加坡、泰国、越南等东南亚国家。中国对沿线前 15位国家的出口贸易额达236.25亿美元，占出口总额的90.91%。可见，我国体育用品出口市场较为集中，对部分国家依赖性太强，说明我国体育用品对外贸易一定程度上面临较大市场风险。

2.3 产品出口结构不平衡

从表2可知，样本考察期间我国出口沿线国家各类体育用品中，占比前 3 的是 HS9506、 HS9504、HS9507，出口额分别为 130.48 亿美元、77.14亿美元、8.28亿美元。占比最少的为 HS8903，贸易额仅为2.72亿美元，占总出口额的1.07%。2021年中国出口全球的 HS8903贸易额为6.25亿美元，而美国高达18.01亿美元，究其原因是该类产品附加值高，我国在高新技术产品的竞争力相对较弱。

注:HS6404只包括一个小类（HS640411运动鞋类）。

3 随机前沿引力模型检验与回归结果分析

3.1 主模型适用性检验

为确定随机前沿引力模型的适用性与有效性，根据研究样本，设置了不存在贸易非效率与贸易非效率不时变两个检验对象，结果见表3。

注:数据为frontier4.1整理所得，下同。

由表3可知，不存在贸易非效率与贸易非效率不时变在原假设模型中被拒绝，说明存在贸易非效率项且为时变模型; 在模型检验中，由于共同边界没有被拒绝，故要剔除上述指标再对模型进行检验，检验之后发现模型设置合理，故主模型设置为:

从上文可知，贸易非效率项通过了适用性检验，在剔除主模型中不显著的自然因素变量后，对比时变与时不变模型各项参数，同时运用t检验再次验证各变量显著性，结果见表4。

注:***、**、*分别代表在1%、5%、10%置信水平下显著，下同。

由表4可知:①γ 值在上述模型中都接近1，说明存在贸易非效率项，这是造成贸易实际规模小于贸易潜力的重要因素。②在时变模型中，η 为正值，表明我国与沿线国家出口效率随时间变化而递增，进一步说明时变模型适用于本研究。 ③我国 GDP 与贸易国 GDP 在模型中均显著为正，且我国 GDP对体育用品出口影响大于贸易国 GDP。说明在推动我国体育用品出口方面，两国经济发展均起到了重要作用，且我国经济发展对其影响大于贸易国经济发展的影响。④一国人口总数一定程度上代表该国的市场规模与需求。我国人口基数大，意味着体育用品市场规模和需求较大，更多以内销为主，导致出口相对减弱。而伙伴国人口越多，意味着该国有更大的体育市场规模和需求，导致体育用品进口增加。近年来，我国提出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一定程度上能够推动我国体育用品出口贸易的发展。⑤ 地理距离显著为负，时变模型中地理距离系数为-0.57，时不变模型中系数为-5.28，说明地理距离造成的贸易成本会负向影响我国体育用品出口和贸易效率，这仍然是影响我国与沿线国家体育用品贸易的重要因素。

3.2 贸易非效率模型适用性检验与回归分析

由表5可知，“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从图1可以看出，2011—2014 年中国体育用品出口贸易快速增长，但2014— 2016年出口贸易额又有所下降，2016年之后体育用品出口额又有增加，从而导致该模型无法解释此变量。另外考虑到 “一带一路”倡议作用的滞后性，从样本与时间节点的选取来看，“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对中国与沿线国家体育用品贸易是否有促进作用尚未得到明确解答。此外，投资自由度也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RCEP国家身份、政局稳定性、政府运作效率、贸易自由度、货柜码头吞吐量等变量通过了显著性检验，且为负值，与预期结果一致。

RCEP作为世界上涵盖人口最多、成员构成最多元、发展最具活力的自由贸易区，其发展有利于对外发出致力于构建开放型世界经济、支持多边贸易体制的信息，改善地区贸易和投资的环境，推进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故 RCEP国家指标通过显著性检验。政局稳定性反映国家安全程度，政府运作效能反映政府职能水平，运作效能和政局稳定性越高，就越有利于吸引其他国家与本国建立贸易关系，并且二者可作为双边贸易持续稳定发展的先决条件。贸易自由度反映世界各国的关税等贸易壁垒，该指数越高表示与他国开展贸易制度壁垒就越低。因此，贸易自由度在非贸易效率模型中回归结果为负，与预期一致。货柜码头吞吐量指数越大代表海运水平越高，运输成本越低，更有利于贸易的发展，因此，该指标通过了检验，与预期结果一致。

3.3 中国出口沿线国家体育用品贸易效率与潜力分析

3.3.1 中国出口沿线国家体育用品总体贸易效率与潜力分析

图2显示，中国出口沿线国家体育用品总体贸易潜力、贸易效率与可拓展值增减特征整体一致。在样本考察期间，中国出口沿线国家体育用品平均贸易效率为 18.36%，双边贸易效率较低，说明贸易往来存在很大程度的人为阻力。贸易效率在 2011—2014 年与 2018— 2021年逐年增加，但在 2014—2018 年总体下降，这与体育用品出口额的演变特征大致相同。由此可以看出，贸易效率增加的时期，贸易阻力减小，反之增大。贸易潜力与可拓展值持续增长，说明中国出口沿线国家体育用品贸易的发展空间巨大。

3.3.2 中国出口沿线各个国家体育用品贸易效率与潜力分析

从表6可以看出，中国出口沿线各国体育用品贸易效率排名前 3 的为越南、马来西亚、泰国，总体效率在 55% 以上，波兰、阿联酋、新加坡、菲律宾位列其后，效率在 40% 以上。排名靠前的大多数为东南亚国家，说明其与我国体育用品贸易合作水平高，贸易阻力小，可见提出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能有效挖掘我国出口沿线国家体育用品的贸易效率，但是想要继续削弱与这些国家进行贸易的制度阻力难度也较大，可拓展空间有限。而排名后15位的国家贸易效率都在10%以下，尤其是阿尔巴尼亚、马尔代夫、老挝都不到1%，说明我国与这些国家体育用品贸易合作基础较差，贸易壁垒较高。根据高维新等人^[16]对贸易效率的划分标准，贸易效率在80%以上为高合作水平，40%~80%为中等合作水平，40%以下为低合作水平。由此可知，我国与沿线国家体育用品贸易合作水平大多数为低合作水平。我国应进一步加强与沿线国家之间体育用品贸易往来，通过优化产品结构和增加产品附加值来实现贸易进一步增长。同时要关注出口贸易额较大但效率较低的国家，消除贸易阻力与壁垒，继而开展更深层、更大规模的体育用品贸易合作。

分析贸易潜力可知，中国出口沿线国家体育用品贸易潜力排名前3的为捷克、以色列、卡塔尔。按照波士顿矩阵^[17]分析法，卡塔尔、巴林贸易效率较低，贸易潜力较大，属于典型的问题市场; 波兰贸易效率较高，贸易潜力也较大，属于明星市场; 老挝的贸易潜力与贸易效率都较低，属于典型的瘦狗市场。贸易潜力排名后3位的为缅甸、孟加拉国、越南，但是从综合贸易效率来看，越南贸易效率较高，属于现金牛市场。效率较高但潜力较低的国家在市场开拓方面较为困难，只要保持目前贸易状况即可。

注:表中数据由 Frontier4.1测算及笔者整理所得。

4 主要结论与对策建议

4.1 主要结论

（1）2011—2021年中国出口沿线国家体育用品贸易总额呈波浪形增长，2011—2014 年与 2016—2021年出口额逐年上升，2014—2016年出口额下降，2021 年出口额最高，达 42.31 亿美元。主要出口市场为波兰、阿联酋以及东南亚国家，主要出口产品为体操、田径、乒乓球、泳池设备及其他，出口市场集中、产品结构单一。

（2）我国与贸易国的人均 GDP正向促进我国体育用品出口沿线国家，且我国人均 GDP对体育用品出口影响大于贸易国人均 GDP，说明我国经济发展对于推动我国体育用品出口具有重要作用。地理距离负向影响我国体育用品贸易出口，RCEP成员国与较大货柜码头吞吐量会显著提升贸易效率与潜力，而较低的政府运作效率、贸易自由度限制贸易效率与潜力。

（3）样本考察期间，体育用品平均贸易效率为18.36%，水平较低，且具有时间波动性和国别差异性。贸易效率在2011—2014年与2018— 2021 年逐年上升，2014—2018 年逐年下降，2021年时达到23.59%，为样本最大值。贸易效率高于40%的国家有7个，分别为越南、马来西亚、泰国、波兰、阿联酋、新加坡、菲律宾，属于中等贸易合作水平，其他国家贸易效率低于 40%，为低贸易合作水平。

（4）总体贸易潜力逐年上升，与我国出口沿线国家体育用品贸易额变化大体一致。分析具体国家贸易发现，有些国家贸易潜力巨大，但是贸易效率较低，如捷克、克罗地亚等国家，而越南等国家贸易潜力较小，但是出口额与贸易效率相对较高。因此，需进一步消除制度壁垒，提升双边贸易合作水平，使中国与沿线国家体育用品贸易达到较高的自由化程度。

4.2 对策建议

4.2.1 深化与沿线国家贸易往来，拓宽我国体育用品出口市场

我国体育用品出口市场较为集中，主要在波兰、阿联酋及东南亚国家，占比超一半，因此应加强同沿线其他国家的体育用品贸易往来，拓宽我国体育用品出口市场。对于目前合作程度较高的国家，要继续深化合作，并不断占领其高端市场，促进我国与沿线国家体育用品贸易向更高水平发展。对于目前合作仍有较大空间的国家，可通过对其体育用品需求结构进行充分考察，利用贸易数据支撑，探寻我国在这些国家中的贸易优势，有针对性地进行市场规划。同时拓宽国内体育用品对外贸易的市场范围，持续扩大体育用品出口规模与出口市场，降低因过度依赖某一市场带来的贸易风险。

4.2.2 持续维护多边贸易主义，坚定不移推动经济全球化

由前文可知，人为因素是导致贸易实际规模小于贸易潜力的重要原因。如今贸易多边协定的实施及自由贸易区的建设受到逆全球化思潮和贸易保护主义的影响，世界经济复苏势头不稳，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任重道远，而发展中国家面临的挑战更为严峻。 “一带一路”倡议对于实现经济全球化起到了积极作用，我国作为 “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者，应该保持更开放的姿态，推动世界性贸易组织的发展，打造一个以规则为基础、以开放非歧视为核心价值的国际组织，吸引更多发展中国家积极加入。加快与沿线国家签订自贸协定，为其他国家提供更多市场机遇、投资机遇、增长机遇，坚定不移推动经济全球化。

4.2.3 加强与沿线国家基础设施合作，加快打造 “一带一路”现代流通网络

基础设施建设是影响国家间贸易合作的重要因素。现阶段，“一带一路”项目成果日益丰硕，如蒙内铁路、卡拉奇—拉合尔高速公路、老挝铁路等，为陆上贸易运输创造了更好的条件。在海运领域，中国与沿线国家应致力于推动口岸基础设施建设，加强港口间的合作开发。此外，应进一步加快数字经济、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5G、物联网等技术的开发与利用。在传统贸易受阻的情况下，发展跨境电商，促进传统体育用品制造业的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推动企业自主创新、转变发展方式，简化贸易中间环节，降低企业采销成本，提高交易效率，进而提升企业竞争力，促进其价值链提升。同时，加快构建 “一带一路”立体互联互通网络，推动我国体育用品健康、持续、稳定出口。

参考文献